生生——自然、人和技术的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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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付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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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难面前，我们都是幸存者。如何面对不确定的灾难，如何反思人类中心主义的生存和占取方式与技术、制度和自然的紧张关系，是攸关我们文明和物种延续的刻不急缓的问题。

 

“生生”展试图在2020年的湖北武汉开启关于自然和技术的造物方式、艺术的功能，以及如何理解自然之母心智的讨论。展览试图把自然本身与其他下属的存在理解为跟人一样存在的意识主体，抑或，反过来把人的主体意识把握为某种自然的策划自身的数据算法。在复杂系统中，一切因素和相关性以湍流般的难以凭人力运筹预测的方式演化、涌现和变异。

 

建立在这种观察视角之上，“生生”试图讨论中国传统的宇宙本体论、自然发生论和天人道德一体论的世界观框架，思考如何重启天道和人技、自然与文化混融互生的关系；也试图从生命政治的角度，以劳动、教育、技艺和生命形式等议题，来尝试探讨人的主体完善的实验机制；最后，还将从技术创生之“物”的本体层面，反思人类文明所自我赋予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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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的纸上作品提供了独特的契机，由此可以了解他把对象转换为二维形式之时所秉承的客观视角以及敏锐的哲学领悟。绘画本身就是卡普尔日常创作实践的重要一环，只不过鲜少独立于他的雕塑作品呈现。这些作品纳入了文字、仪式、内在性和象征元素，画面既包含了世界末日风格的抽象形式，又讲述了超越性的冥想体验。有些集中于某一种离心力，以其为中心，似乎在黑洞强大引力的作用下变化、消逝；中心的空仿佛代表了不可知，而又坦然接受自行崩塌的命运。另一些则呈现了神秘的仪式性物体，或是裂幵的山峦，或是暗示生物起源的感性形式。这些纯粹直接、活力十足的水粉作品代表了卡普尔运用颜料和画笔依据本能实现挑衅性效果的呈现；结合卡普尔已为人熟知的雕塑表达语言，负空间的形成与表达，以及人与作品和周遭世界的关系。至于它们与卡普尔之前作品的关系，无论是把它们看作独立的绘画还是创作大型雕塑作品前的研究，从纸面到实体对象的跃进皆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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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光乐1976年出生于福建，200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现生活及工作于北京。其绘画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外重要展览，其中包括加利福尼亚亚太三年展 (2013) 、釜山双年展（2010）和第四届布拉格双年展（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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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硕1976年出生于天津，200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2005-2006年参加荷兰皇家艺术学院驻留艺术家项目，2009年至今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现工作和居住于北京。梁硕以集合多种物料和现成物的手法，构建出被他称为“渣”的美学体系：粗野、注重建造和解构的过程、着眼于日常物件。梁硕借分析日常生活中的视觉元素，在其独特的创作体系中游走，切换于不同层面的文化意识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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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瑞娴，1953 年出生美国（国家、地区），毕业于罗德岛设计学院（院校），现为纽约视觉艺术学院教授（职务）。成瑞娴是一位探寻者。她的由内而外发光的绘画和她的纸上作品是表现超然性、普适性和灵性的最好案例。而这些主题正是当代艺术所需要的。成瑞娴的视觉语言提供了一种符号。当我们在寻求我们更真实的内在、自我以及我们与宇宙的关系有更深入的了解时，我们可能会采用这些符号。成瑞娴是一位探寻者。她的由内而外发光的绘画和她的纸上作品是表现超然性、普适性和灵性的最好案例。而这些主题正是当代艺术所需要的。成瑞娴的视觉语言提供了一种符号。当我们在寻求我们更真实的内在、自我以及我们与宇宙的关系有更深入的了解时，我们可能会采用这些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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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绍基1945年生于上海，在中国美术学院师从万曼研究软雕塑，现工作和生活于浙江天台。三十余年来，梁绍基潜心在艺术与生物学，装置与雕塑、新媒体、行为的临界点上进行探索，创造了以蚕的生命历程为媒介、以与自然互动为特征、以时间、生命为核心的“自然系列”。《残山水》系列充满自然气息及哲思，试图呈现一个“静悟”的境地。在创作过程中，梁绍基将蚕的排泄物以自然的形态留在丝箔上。黑色小斑点和大片棕黄痕渍共同组成了一幅意韵悠长的抽象画卷，突破性地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来呈现中国传统山水画。梁绍基用最自然的原始之物，通过写照蚕的生之历险，创作了一幅沧桑满目的生命山水画卷，同时又暗指人为造成的各种生态灾难对中国古典山水的无情破坏。“‘生生之谓易’，即存在者存在的态势，生命涅槃重生的时间历程，事物之历久弥新勃发活力的规律。经历过2020这场突如其来的疫袭，刻骨铭心的‘向死而生’的生命体验，使人们对‘生生’别有体悟。‘生生’者負着血泪和教训，象掩藏着生命蜕变残体，排泄物和斑斑黄渍的‘残山水’——虚寂的蚕丝箔一样苍茫，又如似断非断又绵绵不断蚕丝具有以柔克刚的能耐及百折不挠的生命意志。‘生生’也是从泥醉于资本，权力，高科技中深刻反思，番然醒悟，穿透历史，拥抱绿色，回归自然的信念和智慧。‘生生’召唤我去以蚕媒问道，书写‘自然而然’的艺术，蚕，残，禅化一的生命显现和宗教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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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凤怡（1942–2010年）, 生于中国西安。她的艺术实践关注精神和形而上学层面的意义，这些元素反映了她这一代人对于中国传统民间艺术的热爱，并且这些民间艺术赋予了我们特殊的历史，神话和神秘气质。她用毛笔在纸上描绘的作品，笔力深厚、精细飘逸，所绘形象不仅与人类的身心息息相关，同时也描绘暗示了某种精神世界的存在。郭凤怡作品的主题、思想和结构均来自于中国传统的思想体系，包括古老的宇宙观、人体穴位图、传说预言、三皇五帝、河图洛书、帝葬和占卜等，这些内容都是被当下现代化的中国社会所忽视的。通过这些作品，郭凤怡聚焦于传统与当代思想之间的关联，将深藏和根植于中国的文化记忆加以保存。视觉和知识的关系通过郭凤怡在纸上流动的万根墨线传达出来，给予了今天的世界以深刻的启示，同时也使绘画行为本身成为与生活融为一体的创造性的日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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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宇兴出生于北京。2000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本科，获学士学位。现居北京工作及生活。黄宇兴的作品色彩斑斓跳跃且充满纤细敏锐的神经触感。河流、树丛、结晶体（宝藏）及气泡，乃至现代建筑和特定社会背景中的人物均是作者持续的题材。作者不刻意迎合中产阶级和文人圈子惯性审美中的「灰色调」，更放弃了时兴于当下绘画圈子的套路性手法，而是更为主动的遵循个人特质探寻完善自我的绘画语言与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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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鼎，1983年出生于湖北省武汉市，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获美术学博士学位，现为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视觉传达设计系助理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国际艺术家手制书联盟秘书长。《日心说》是一本艺术家手制书，作品仿制了一张中世纪的星图，材质为铜版画水彩上色与综合材料。在翻阅的过程中，太阳系的各个星球逐渐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尽管在《天体运行论》出版四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们仍然没有能够飞跃出太阳系。但是人类对于宇宙的探索和当年的哥白尼一样，在易变和充满偶然的世界中孤独的追求着永恒。“大自然作为无法控制的现象的表现，支持着神秘莫测的生命周期变化。我的视觉语言是一个相互连接的符号网，它们隐射并加强了永久性，瞬时性，重生，自我幻觉和轮回的主题。《灵云》作品中，我使用了33,000多颗淡水珍珠仿水蒸气的颗粒悬挂于空中，勾勒那虚无缥缈的云烟轮廓。这个如梦如幻的云烟之图，同时引用了灵芝造型的如意云纹。云纹最早出现的时期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代表着人对自然的崇拜和敬畏之情。正如展览 “生生” 所关注的，《灵云》是我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思考，并进一步去探讨灵性和蜕变的含义，以及关于存在与成为，艺术与自然，艺术与科学，自然与存在的其他相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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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晓静是江苏人，现居多伦多，2000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装饰专业，2004年毕业于加拿大多伦多乔治布朗学院首饰专业，2007年毕业于美国印第安纳宾夕法尼亚大学雕塑专业，获艺术硕士学位。她曾两次受邀为多伦多艺术博览会创作代表该博览会的主题作品。数千颗珍珠模仿水蒸气的颗粒被悬挂于空中，重组为巨大的3D云图。仙书云篆亦是古人观察天象自然的云形，而写成的道家符咒箓，用以与天地沟通。道家人为此类字符来自于三天自然之气结成，天真仰写，方传至下界。水蒸气颗粒松散流动的特质，恰好用白色的性质勾勒出了无色无味的气体自然生成的结构与运动方式。可以说是最松散的物质，最显现的气体，也是最轻飘的液体。“自然而然”既是道的运行方式，如何通过云来体察自然，观察偶然性，领会总体宇宙的规律，从而找到作为一个微小个体的生存之道，便是道家参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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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 1983年生于湖北宜昌，2007年本科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新媒体系（现跨媒体系），2011年研究生毕业于美国芝加哥艺术学院，现为自由职业艺术家生活工作于上海。《八赫兹灵性护理》是艺术家王欣最新的“八赫兹”系列作品中的一件。在这件作品中，王欣创造了几位“虚拟的伪人工智能”来为来访者提供灵性护理服务。这件作品也探讨了未来人工智能能否给予人类灵性与心理层面需求的廉价快捷的护理和关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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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修·巴尼1967年生于加州旧金山，在纽约生活和工作。作品《堡垒》为观众呈现了一部时长两小时的同名影像作品，此作品围绕“狩猎”主题及与其相关的神话传说和艺术创作，讲述了一个发生于爱达荷州锯齿山脉中的猎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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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戎1960年出生于中国江苏省南京市，2013年在德国波恩创建“德国波恩当代艺术馆”。现居住和工作在德国波恩、中国北京。“《创世纪》系列的诞生，是追寻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隐秘心路，去不断前行，走向炼金术：即在沉重而坚硬的钢板上，勾勒出人类文明共有的奇思妙想，烈熖高温切割出远古潜意识的图像史册。当我们翻开这些人类与生存环境互联共通的宇宙图册：无论是日月同辉，还是江海汹涌，无论是高山云卷，还是百花齐放，我的朝气蓬勃和春意盎然的魂灵都化身于动物、矿物、植物、以及人类自身的无限的互动变化中。从而展现了我心中的‘生生不息’和‘万物同源’的繁衍能量的终极目标。”任戎从传统的东方文明符码入手，镂刻、透雕、拓印、图腾，这些看似极为传统的文化语符，经任戎的虚实相间的构筑，焕发出的是当代的情理与韵致。这是一种从传统的文化母题出发，但却没有真的回归传统，实则是一种超越传统的再传统之表达，是沿着从去传统到再传统的视觉叙事逻辑进行自我的精神张扬。在其图像世界中，看似以一种中国身份、中国化的表达方式在彰显自我的才情思想，实则走的是一条从去中国化到再中国化的视觉表达路径。这也是任戎的艺术为什么能不断令人激赏，并使阅读者啧啧称奇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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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经芳（1985 年出生于山东）& 王令杰（1984 年出生于上海）是一对艺术家组合，2007年取得上海海事大学工学学士，随后又获得法国洛林高等艺术学院艺术硕士及法国国家高等造型表现文凭。现工作生活于法国米卢斯和上海。两位艺术家的创作关注自然界的细微变化，主要媒介包括装置和影像。通过运用材料科学及工程学原理创作的作品呈现了对认知、情感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探索，传达了一种交织着理性与感性色彩的形而上的思考。艺术与工科的双重专业背景，有效推动了艺术家对物质与精神世界之间终极共性的探求。波波湖曾经是玻利维亚第二大湖。它长90公里，宽32公里，面积2800平方公里。坐落于海拔3690米的阿尔蒂普拉诺高原，主要是一个锡和银的矿区。波波湖里曾经生活着几种特殊的鱼，有一种就叫做 Rainbow Trout，鳞片反射出五色光芒的虹鳟。《在万物运动的宇宙》系列墙面装置通过激光以一种催眠式的稳定动率不断在涂有热敏颜料的亚克力板上画圈；